楚维琳挑了些趣事一一讲了,说江南的生活,说常郁昀的政务。
老祖宗听得很认真,不时问上几句。
等两个哥儿困了,老祖宗才与楚维琳道:“孩子们歇得早,让奶娘们带下去吧,我想去菩萨跟前念一念,你随我一道。”
楚维琳眨了眨眼睛,她知道,老祖宗定然是有话要讲的。
厢房里的小佛堂,那座有些年数的净瓶观音,目光慈悲,楚维琳扶着老祖宗跪下,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。
老祖宗嘴唇微微动着,捻着手中佛珠诵了一会儿,才算是说了正题:“四皇子去了江南,整顿了不少吧?”
楚维琳看了一眼那杨柳枝,老祖宗想知道的不是四皇子做了什么,而是常郁昀为四皇子做过些什么。
“乌礼明是公爹的旧部,梁师爷更是晓得他不少见不得光的事体,因而在乌礼明的贪墨案子上,爷是出了些力的,之后巡察海防卫所,爷也跟着去了,听爷的意思,四皇子有意招贤,只是我们本就牵扯在这大统之争里,摸不透万岁爷的心思,不敢贸贸然接受四皇子的示好,就不远不近地随着。”楚维琳低声回话。
沉默半晌,老祖宗缓缓颔首:“也好。”
这句也好,让楚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