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都在他们这一辈子身上,子女便有不是,也是在替父母还债。
他不孝,跪在老祖宗灵前时,常恒翰就明白这一点,可他放不下架子,老祖宗走了,即便是分了家,常家里头。他是嫡长,弟弟们也要听他的,这样的地位让他越发难开口去承认一句错误。
再说了,都是旧事了,这会儿便是承认了,又有什么用处!
常恒翰缓缓转过身来,看了一眼绷紧了身子的常郁晔。沉声道: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手段。不能让你媳妇留在京城。她还有娘家,卢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!她那大嫂若是要闹,传到皇上那儿去。我们常家还能讨到好?便是要出家,等去了旧都,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,我给寺庙里添香油。”
卢氏的大嫂是夏淑人的女儿。夏淑人的丈夫虽不任官,却依旧和圣上往来甚密。这让常恒翰不得不顾忌。
常郁晔蹙眉,他心中有千句万句话,对着父亲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,半晌。只能垂下了肩膀,叹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夫妻缘分尽了,常郁晔不想去强求什么。可他姓常,他不可能置常家的利益于不顾。
总归是出家。去哪里,又有什么不一样呢。
常郁晔慢慢往回走,回了院子,入了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