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着大雄走进了殡仪馆的传达室内。
小屋子不大,有一张上下两层的床铺,上下都铺着一层军用的海绵垫子,上面的床铺收拾的非常整齐,而下面的床铺就比较烂了,被子乱成一团丢在一边,床头的一张小桌子上放着两瓶廉价白酒,两个大茶缸子,一堆花生皮子。
小屋的中央有一个煤球炉子,一截铁桶戳在通风口上,连接着这炉子,一股股刺鼻的煤烟子味道渗出,使得整个屋子里多少有些暖意。
老大爷穿着一件军大衣,紧紧的裹着身体,双手在烧得通红的煤球上翻动着:“来,烤烤火!”
大雄赶忙拉过张椅子坐在他身边,叼着烟烤着火。
我随意的坐在了传达室靠近窗户的桌子边缘,眼睛盯着朱逸群上次出现的方向,听两个人聊着天。
此时正是傍晚时分,那个方向的天空中飘着一只风筝,看形状,似乎是个红色的燕子,摇摇晃晃的在空中飞舞。
我不由嗤笑,谁大冬天的放风筝啊!真是有闲情。
大雄是个自来熟:“大爷,您贵姓啊?”
老大爷咳嗽了两声:“姓黎,黎明的黎。”
大雄点头道:“黎大爷,那个朱逸群,就是小朱,他来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