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咔嚓,咔嚓……’
苗桂华手中的剪刀缓慢的张合,声声摩擦好像催命符一般的在熊村长的心头响起,就连熊村长推门走进来,苗桂华都一点反应也没有,依然盘膝坐在那张土炕上,不断的剪着自己的头发。
一绺绺的头发被苗桂华剪断,散乱的落在被子上,怎么看都让人有种恐怖的感觉。
说到这里的时候,熊村长的脸色都发白了,颤抖着手拉着我的衣袖,极为后怕的说道:“欧先生,您是不知道,我现在说起来,都觉得后脊梁骨发凉,我当时两条腿都是抖的,我真后悔进去,早知道就不进去了。”
我安慰他道:“没事,许是冲撞到了什么,后来呢?”
熊村长舔了一下嘴唇道:“其实主要是这两天碰到的稀奇事太多了,我当时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这是中邪了,我大着胆子喊了一声‘桂华’,然后我那儿媳便转过头,看了我一眼!
那眼神啊,阴冷阴冷的,我现在都记得那眼神,挥之不去,吓人啊,太吓人了,还有那嘴,咋就抹得那么红,通红通红的,跟喝了血似的。”
熊村长夸张的比划着,原本东北人说话就略带夸张气息,带着一种特殊的幽默,此时说起来,幽默气息全无,反倒是多了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