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了摇头,想不出便无需去想了,眼下寻那芝祖方为重要,其余之事皆可抛在一边,若是再遇上此人,不外是再斗上一场而已。
他目光微微一闪,脚步挪动,便往洞府中回转。
那青衣少年驾了遁光一路出到了百里之外,这才将身形放缓,他探手摸了摸肩头,只觉那里有一阵阵疼痛之感传来,不由咧了咧嘴,适才虽说已用玄光遮护,但却仍是被张衍带了一下,虽未重伤,却也是骨折肉裂。
他哼了一声,竟是自袖中取了一株一气芝出来,一张嘴,便吞了下去,再不停揉擦肩头,不过须臾时间,那里的伤势便自消去。
他舔了舔嘴唇,暗中思忖道:“这具躯体根底浅薄,实在太过羸弱了,再加上这阵法压制,本座十分本事却用不出一二成来,不过若能吞再得几株上等药芝,这李元霸倒也未必是本座对手,也罢,待事成之前,还是先避开此人为上……”
他在这边思索,候三郎却是一直在打量着他的脸色,此时小心翼翼道:“尊者,适才为何不斩杀了此人?”
青衣少年哼了一声,他斜乜着眼睛看了候三郎一眼,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竟然射出了两道冷电,直透心底,把候三郎看得身躯一颤,顿时噤口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