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妄动,这也在情理之中。
但张衍仍旧不敢掉以轻心。
姑且当作是后一种可能,若是对方真打算动手。必定是不容他轻易离去的。
那二十八年之中,他修炼时,几步之外便是崑屿,随时随地能躲入阵中,避去灾劫。换了是自己,也不会急于动手,而是只会蛰伏一旁,等待时机。
他自忖如是有这等大敌在旁窥伺。那倒也要小心应付了。
尤其是他对对手一无所知,更不能大意。
因此心意一起。将星辰剑丸放了出来,运法一转,化作八道剑光,催其往四方散去,去得百丈远,方才停下,这样若有什么异兆,还可提前示警,早作准备。
距离崑岛六百余里外,有一座巍峨苍山,有二人坐在山腹中一处荒废宫观之中,正畅然对饮。
其中一人金发金眉,厚胸阔背,身躯雄伟,高有六丈,着一身杏黄袍服,一只酒缸握在他手中,倒似寻常杯盏一般小巧。
而对面一人,身形较之他也小不了多少,脑后一丛乌黑鬃毛,根根立起,似钢针硬刷,只是突唇龅牙,脸容难看,此时正不停往嘴中灌酒,喝到兴头上,把胸前衣襟一扯,露出满是黑色毛发的胸膛,极得凶蛮彪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