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济先前举动,答案似乎已是呼之欲出了。
然而韩济此人往日虽曾受他恩惠,但这两百余年过去,谁知此人性情变得如何了?
若其非是示警,反而籍此故意设局呢?这不得不防。
他把书信往桌案上一摆,要是事到临头再去补漏,那就后人一步了。
早在之前下令诸派修筑法坛前,他便把可能发生的情形考虑清楚了,也已有了充分准备,只要自家不乱阵脚,便无大碍。
而眼下关键之处在于,好不容易才把此辈给逼了出来,自己起初目的已是达到了一半,下一步,便是如何将其设法留下了。
他目光陡然变得深邃了几分,鱼已到了饵食旁,只是现在还没有上钩,若是反应太过,被魔宗中人提先察觉到,其若退了回去,或是另择一家下手,那下次要找机会便就更难了。
是以必须做出一副“合情合理”的安排,才好顺利诱其前来。
沉思良久之后,他对景游道:“去把葛童山葛真人请来我处。”
大约半刻之后,一名青袍道人快步到来,此人举止翩然,神气轻狂,方至洞府之中,便笑嘻嘻稽首道:“张真人有礼。”
张衍还了一礼,笑道:“葛师兄乃是门中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