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变得焦躁无比。
他此刻也是陷入两难之中,杨破玉允守阵之人不必死守,见机不妙可以退走,但别人可以,他却不同。
先前来此时,他曾夸下海口,扬言能在此阻住玄门一个时辰,为此还得杨破玉赐下一枚珍稀丹玉,然而现下两刻未至,就弃阵而走,浑成教是断然不会轻饶他的。
况且为了这座阵法,他血祭了自身大半寿元精血,若不成功,回去也是等死罢了,与其如此,还不如孤注一掷。
他面上浮起一丝凶戾之色,起手往胸口一抓,面皮一阵抽搐,把自家心君挖了出来,用力一捏,就有滴滴黑色精血自指缝间沥沥而下,落在身前法坛之上。
一沾此血,台上阴风乍起,呜呜而响,四下来有浓浊煞气飞来,不断汇集,最后在天中凝出一道三尺长短的乌芒飞刀。
做完这些之后,把身一晃,神魂已是弃了这一具破烂肉身,自囟门之中飘出,先是回头恨恨看了一眼阵中,随后腾空而起,直往阵外逃去。
此刀汇集阵中所有灵机,一旦有生人接近,便会发动,只是连他自家也驾驭不住,是以化聚出来之后,便赶紧脱身,怕走得晚了,会被一齐斩了。
宁冲此刻已是距离阵枢法坛不远,这时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