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天地俱寂。
张衍把首一抬,缓缓望向天中。
东莱洲虽不触地根,但有山水地脉,又在现世与小界之中,亦当有灵机蕴发而出,而他偏偏半丝也感应不到,这其中必有因由。
他把神展意舒,循机感应而去,许久之后,终是觉察到了那异样所在。
此地灵机非是不存,而是被人横加截夺。
那一切源流,竟是应在了那洲外禁阵之上。
此阵运转万数载,又笼罩一洲之地,也需附灵而存,而如此一来,却需与洲中众生抢夺灵机。
恰恰此阵秉行无情之道,只夺不予,从不顾惜除己身之外任何一物。
纵是举洲灵机断绝,生灵遭难,也与其无干。
张衍自是知晓,东莱洲原也有修道人,想是与之争抢不敌,这才只得离去。
他回首过来,环顾四下,不想这数万之众,竟是此洲仅存之人。
此洲虽有妖魔作乱,但人为万物灵长,亦有高门取妖魔骨血,化为己用,要是能传了下来,亦有机会渡过此难。
然则此法把持在少部人中,未能惠及众生,是以到了临了,仍是难解其局。
想到此地,不禁叹道:“此劫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