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,亲耳听见陆琛要抽干自己的血的时候,她才终于明白过来——
    她错了。
    有些东西,就好像玻璃杯,就好像她和陆琛的感情,碎了就是碎了,再也回不去了。
    “哦?原来你也知道?”听见曲晴的话,严以峥嘴角的嘲讽更甚,“我还以为你不和他离婚,是喜欢留着这样的丈夫自虐呢。”
    严以峥的话很刻薄,和平日里那种总是事不关己的冷漠不同,似乎隐隐的还带着几分火气。
    曲晴不由微微皱眉,抬头疑惑的看向了眼前的男人。
    “严少,你在生气什么?”
    女人的小脸苍白而又清秀,一双干净的眼睛里满是疑惑,一下子噎的严以峥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 是啊,他自己都不知道,现在的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。
    他只知道,他看着眼前曲晴这一张苍白的脸,没来由的就是觉得不顺眼不爽!
    想到之前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在病房里的样子,他就更不爽!
    “我没生气。”心里尽管如此不爽,但面上他还是冷冷的否定。
    曲晴的眉头皱得更紧,很显然是没相信严以峥的话。
    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旁边桌上的身体报告,上面还夹着她肚子里孩子的检查报告,她突然明白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