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嫂且暂歇,不须多礼。”
待春香坐于柴禾上,柳官人自问诊。
“如此已有几日?”
师勇插话道:“今日才起的。”
春香道:“前几日晨起便有恶呕,奴道是受了风寒,歇歇便无事,吃也不见吐。今日起后竟饮食不得,稍进滴水,即便呕出,午间嗅得食味,越发如此。”
“大嫂道是吃下即刻便呕?”
“是也。全不得进食。咽下即便呕出。”
柳官人问道:“可有腹痛?”
“全不痛。”
“二便如何?”
“大便昨夜一趟,小便晨起一趟后便无。”
柳官人问道:“经水近来如何?”
春香面上一红,低声道:“已过信期月,却未到。”
柳官人道:“在下去将箱筪里脉枕来。”
师勇道:“俺去便了,官人且住。”
师勇和小蛇便去殿上寻柳官人看诊箱筪来,柳官人令春香躺下,取出青瓷脉枕,三指便在寸关尺三部放下。
片刻后,柳官人收枕道:“大嫂脉滑细,怕是有喜了。只便素体脾胃虚寒,冲气上逆,胃失和降,故有此恶阻之侯,不妨事。前日药材尚余些些,且合几剂香砂六君子汤吃了,容待再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