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未却不言不语。娘揩着眼泪,道:“重湖昨日亦是黄昏还来,央我二人看顾这个孩儿,夜里他自去了,并不曾说道去那里。”
杨蝶掩方欲夺门而出,杨未问道:“你那里去?”
“寻希言。”
“天下之大,你那里寻得他?”
杨蝶掩转回头,问:“爹,我只问一句:希言是我亲哥哥不是?”
爹娘俱是不语,娘落泪不止。杨蝶掩手隐在背后,握住拳头道:“爹,娘,希言既是我亲兄弟,自小长大,却自以为外人一般,如何我得爹娘疼便是天经地义,他却是感恩再三?”
杨未叹口气,道:“蝶儿,此事来日再絮。你去寻他非是不可,你可知他身中剧毒?”
杨蝶掩拳中渗出血来,风尘中眉目愈发暗淡:“甚毒?”
“弥勒教血蝎。”
杨蝶掩亦曾听闻此毒,此毒乃是以怀恨之人鱼际处血饲毒蝎,待蝎毒生出,只需少许,一朝入了受恨之人血中,那人不成傀儡,便是将死,传闻此毒无药可解。
“爹爹亦是救不得他?”
杨未道:“昨夜留针行气数周,此毒端是逼不出,只可暂缓时日。”
“可缓几时?”
“六年。六年间若是再中他毒,若是过为运气,时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