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又有一竹筐,掌柜深知皇城脚下鱼龙混杂,草草敷衍了事。眼看再无生意上门,便准备打烊。
小二摘下门栏挂着的灯笼,熄了蜡烛。
他借着屋内微弱的烛光警惕地四处张望片刻,确认周边荒凉,晚风幽深,迎面送上便是一个寒噤,遂慌慌张张地掩上大门。
几乎是在那小二闭门回店的同一时刻,旅店边的大柳树下出现一高一矮两条黑影。
二人默契浑然天成,对视一眼后其中稍高一人轻轻点头,须臾,两道残影乘风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客栈黑瓦之上。
那人轻车熟路地掀开其中半块瓦片,屋内昏黄的烛光透出,看清了二人的装束——
俱是玄色贴身劲装,袖口紧束,腰间并未佩剑,除去一把短匕也无其他武器,却是挂着一个乌沉沉的铁匣子,很没有名门正派的样子。若说容貌,均以精铁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,看不见五官,但见嘴角噙着冷意。
稍高那人在手腕上敲了三下,另一人沉默不语,目光移到那半块瓦片漏出的空间。
旋即再没有了声息,连同呼吸都轻得仿佛彻底收敛,在这房梁之上沉寂下来,仿佛守株待兔。
过了夜半三刻,屋内的动静终于稳了下来。烛光熄灭,归于黑暗,再过一盏茶的功夫,房客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