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鹤羽,苏锦迅速地鼻子一酸,眼中滚出泪来。
这幅样子看得唐青崖牙疼,这艘小舟上除了摇橹的丐帮弟子就他们两个活人。于是唐青崖蹭过去,屈尊在狭窄的船舱中挨着苏锦坐了,戳他一下:“别哭了。”
苏锦一双眼通红,抬头看他,后知后觉道:“谢、谢谢。”
唐青崖蓦然生出一点说不出滋味的难受,但这难受只持续了片刻,他又无所谓地点了下头,目光重新落在渐行渐远了的荷花荡上。像是刚才那一通胡闹让他想起了从前,唐青崖开口,声音极轻道:
“我叔父是个好人,他做过唯一的错事就是喜雨露惹的祸。醒转之后,他本欲取消婚约,即使没人说他的不是,他也执意如此。结果看到了杜蘅的尸身,我以为他会哭,岂料他一滴眼泪也没有,干脆利落地拔刀自尽了。”
说完,唐青崖偏过脑袋,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中,最终叹了口气:“至少这下很多人都知道了,他根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。”
苏锦停下来,自顾自地抹了把眼睛,道:“你这三天都去何处了?”
唐青崖还套着那身雌雄莫辨的青色衣裙,他将袖口又挽高了些:“待会儿到了岳阳城,第一件事就是换件衣服……我去找叔父和杜蘅定情的坠子,还有一些……一些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