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道:“叔父,之前和您谈的条件,您可想好了?”
他像是蛰伏多年终于露出本来面目,一时让人非常不习惯。唐从恕抬眼瞥过他,还未开口,旁边的唐悠却先骂出了声:
“唐玄翊!本门弟子向来都亲如手足,戕害同门乃是大罪!自你幼时到如今地位,在座的师兄师姐们谁又亏待过你,还放任你掌管锁魂堂,你就是如此恩将仇报的么!?”
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,唐玄翊抿嘴听了,不怒反笑道:“姑母教训的是,玄翊自然顾念往日恩情,这才给了列位转圜余地啊——否则如今唐门上下皆在我掌控之中,哦,少了个唐青崖,不足挂齿——列位哪还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呢?”
唐玄翊平时固然表情不外露,但那是让人敬畏却尊重的不怒而威,如今这样,反倒阴阳怪气,活像大家欠了他债。
议事堂末流的红竹未曾见过这样的大师兄,哪怕早先青崖敲山震虎地提点,她仍旧存着可怜的侥幸,认为大师兄不会朝长辈下手。此时她双肩颤抖,靠近唐白羽,努力地把自己缩在他身后。
白羽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害怕,头也不回,却悄悄地挪了挪,把红竹整个儿护住。
一阵让人心冷的沉默后,仍旧是门主的唐从恕缓缓道:
“玄翊,你不过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