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翻脸不认人。您腿脚不好,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了。大家都沾亲带故的,非要闹得流血漂橹,也并非我的本意。”
唐从恕缓慢道:“腿脚不好?你也知道当年为了护你受的伤!玄翊,你即刻收手,把各位的毒解了,我不怪你。”
“不怪我?!唐从恕,你看看现在是谁在把控一切!”
他这话精准无误地踩中了唐玄翊的尾巴似的,几乎让他一蹦三尺高。原本端正的五官瞬间因暴怒而扭曲,此前那无所谓的态度也刹那扭转:
“门主我不在乎,可是……为什么?我是嫡系大弟子,你却有意栽培唐青崖?我做得不够好?锁魂堂这些年壮大,门中井然有序,是我一手促成!唐门太懦弱?还是你记仇,始终觉得当年是我爹贻误时机,害死了杨夫人?不过一碗药,你记恨至今?……唐青崖离开锁魂堂,他又凭什么?我不如他?唐门门主向来能者任之,为何到你这里,一门心思就要给自己亲儿子?!有你这样徇私的么!”
唐从恕道:“夫人病重,药石罔顾,这件事我并未怪过从茂,也不曾想过你会因此记恨。一门心思给青崖?……怕是你想多了吧。”
唐玄翊笑了,如同夜枭喈喈,令人胆寒:“唐从恕——叔父,我爹忍得了,我忍不下去。况且本该是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