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任由它钻出了躯体。
苏锦紧蹙的眉缓慢展开,他掌心准确无误地贴在唐青崖不停发抖的身上。银针封住了他周身大穴,吊住了一条命。
过去三个时辰,唐青崖被七夜奈何堵塞淤积的经脉终于一点一点再次打通。他痛得没了知觉,干净利落地晕了过去,免去被顾霜迟继续扎针的难耐。苏锦把人搂在怀里,手足无措地抬头望向顾霜迟。
对方脸上带了点淡漠的赞赏:“挺不错的,小子,若不是这人与你关系匪浅……你该做得更好才对。”
苏锦没理会他难得的表扬,道:“他应当没事了吧……师兄,他竟然还没?”
顾霜迟:“他到达南岭当天,我施针之时发现这小子的内功奇怪得很,想来应该是唐门心法的原因,竟然没完全被化去,反倒龟缩在残毒之后。于是想了个法子,帮他把修为存下了四成,和以前相比固然是差了太多,但已是十分的侥幸了。”
苏锦没料到这一出,眼角一酸,听顾霜迟又道:“起先不曾告诉他,是怕我诊断有误,给了人期待,最后若不成,岂不是当头棒喝?何况这法子太冒险了,稍有差池就前功尽弃。现在他经脉已通,免去重塑之苦,只是少不得又要多调养一阵。”
“……多谢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却嘶哑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