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匕首走近,对上那惨白的笑脸,硬是一点也笑不出来。他揪住一个被角,将被子掷在地上。
床上只剩下垫底的木板,从头到脚硬邦邦的一个木傀儡安然平躺,脚下一点红光闪过,一条引线越燃越短。
那黑衣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连滚带爬地冲到窗户,几乎是在哀鸣:“撤!快撤!他跑了,有埋——”
他的半个“伏”字最终卡在了自己的喉咙里,刹那间客栈的厢房炸开一道炫目的光,接着轰然如春雷,从里面爆开,把外面的“人梯”晃了个七倒八歪。房顶的石头瓦片倏忽落下,把这些踌躇满志的黑衣刺客砸了个万紫千红总是春!
领头人见状想溜,刚跑出去两步,小腿突然被勾住,整个人被一股蛮力拖在地上朝后退了十几丈,磨得面目全非,满身是血。
他吊着一口气抬起头,那本该在房间中安睡的青衣人此时含着点笑,蹲下身往他嘴里塞了个冰凉的乌金丸子,一声“替我问大师兄好”还未说完,人已在二十步开外——
那黑衣领头人从里到外炸得五脏六腑流了一地,只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残块。
客栈石破天惊的一盏火树银花,撼动了另一队黑衣人。那领队摘下面罩,竟是个须发灰白的中年人——宋如晦。
只见宋如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