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不能出去走,在别墅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能活得舒服地像个小猫,她哪里还觉得不满意呢,面色像个死人,摆谱给谁看呢,还不是个小叁上位。这别墅本就是嵇先生跟赵小姐的婚房,如今倒被那个贱女人占了便宜,真是恶心。
这是别墅里雇佣工人的原话。那天她下楼去拿在客厅沙发的棉外套,偶然听见每天帮她洗衣服的李姐在跟打扫卫生的周阿姨抱怨,指手画脚地描述着她这个贱人。
李姐是个不算年轻,也不算老的女人。叁十中段,丧偶,育有一子。丈夫曾经开高速运送建筑材料的,最后车祸丧生。遗体火化那天还有另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女儿前来哭丧,是她老公在外养的私生女。她到他死了才知道,心仿佛突然又被捅了一刀。
陈阮能理解李姐的感受,她听见了一切,但没有上前说一句话。只是面无表情地从她们面前走过,淡淡地扫了一眼,李姐浑身一个哆嗦。
回到房间,这里的一切让她感到窒息。白色的正在飘动的窗帘就像电视剧里自缢的锦缎,她不知为何脑中会有这种联想,上次产生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还是高中,她患上抑郁症辍学的时候,那一生中再也不愿经历的时光。
陈阮无力地坐在床上,空洞地望着窗帘。她的电脑没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