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夹层处,摸到隐蔽的一层皮鞘,那里藏着一把短匕。
极快、极准、她握住短匕,刺入了他的后颈。
献血顿时喷溅到背后的墙上,喷洒到钟乳石尖上,染红了山洞一角。
嵇相宇怔在了那里,手从她脖子上垂落下来,再也没有力气,心仿佛瞬间掉到泥潭深处,再也捞不起来。思绪一片空白,意识在消散,像来到了云端,飘飘渺渺。
艰难地捂上自己后背,他摸到一片温热的湿濡,血红血红,如被残阳染透的花朵。
“哐当”,匕首掉到了地上,嵇相宇挣扎着匍匐着往前,呼吸就要停止,他前胸摩擦着尘土,慢慢爬到了她的脚边,颤抖着抓住。
嘶哑出声,如最后的哀求。
“葵,我……求你,放过她……”
“我……是………罪人……我……去……死,我……去………死。”
他倒下了,再也没有声音。
长夜漫漫,月色未央。
过了许久,清原葵走了过去,半抱半拖着他来到陆羊公路的一处斜崖,下面就是予湖,湖水白天清浅,可在夜色中却是黑的,像极了一张巨大的乌布。
越过护栏栅,她坐在崖边,双脚腾空。男人逐渐冰冷的身体躺在她的膝盖上。面容沉静安详,就像睡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