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清绝沉默了一会儿,缓缓迈动修长的大腿,走到桌旁,将两把梨花椅拉了出来,自个儿坐了其中一把,摆出长谈的姿势。
这是承认了。
凤凌泷那一直微悬在心口的石头竟悄悄放了下去。
其实,不用瞒着的感觉真好,真让人感到解脱。
凤凌泷缓步走来,却没有在椅子上坐下,而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。
“祁浩瑞的事是你们策划的?”祁清绝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,眼皮子抬也不抬地问道。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是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。
他说的,自然是祁浩瑞与赵家互撕下台一事了。
“是我策划的。”凤凌泷去掉了“们”字。
从始至终,想要找祁浩瑞报仇并付诸实践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。
“你已经达到目的了,没有什么比他现在的下场还要令人痛心的了,又缘何还不放过?”祁清绝又问。想了想,他又补充道,“是在为凤姝郡主报仇吗?”
凤凌泷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,沉默了一会儿,反问他:“那你想要怎样?阻止我做这件事吗?”
“祁浩瑞已经被废为庶人,几乎没有太大的自保能力了。但他到底曾是陛下培养过的皇子,感情还是有的。他一路出京,极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