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人都送到一座空出来的庙里去,好生跟主持借了庙,又领着人修了些窝棚,以备不时之需。然而费力不讨好,有泼皮无赖梗着脖子不愿意走,还煽动旁人,说是朝廷不想管他们,想把他们赶出去饿死,弄得人心惶惶不说,什么腌臜话都往外冒,听得夜默冷着脸想要掐断他的脖子。
此后还有一系列的赈灾筹款,等到他终于抽出时间回府一趟时,已经是五日后,梆子都敲过了三更。
洗了澡,随意用了点东西,原本还想再看两眼折子,到底还是抵不过睡意,靠着桌子就睡了过去。
东方幼仪进来的时候,房中的蜡烛忽的爆了一下,火焰猛的亮了几分,须臾之后又归于黑暗。
外面没有月光,房中昏暗一片。不等东方幼仪的眼睛适应了黑暗,脖颈处就悄无声息的抵上了什么东西,寒气顺着脊梁骨直冲头顶。
“王爷?”
一声王爷尾音上提,拢在昏暗里听着,比热茶还要熨帖人心——他的小王妃啊。
君临衍收了匕首,隔着黑暗仔细打量了眼前人片刻,也不知有没有看清楚,蓦地勾着唇角笑了,探手去将东方幼仪的手细细捉了,察觉到她缩手的动作,低低的开口道:“别动,屋里太黑,牵着你。”
声音里是满满的倦意,以及微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