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幼仪瞧着好笑,稍稍用力将人拉到身边来:“放心,没人欺负的了我,你看看水还是不是热的?我要清理伤口,不然真要留疤了。”
    欺负她?不可能的。
    云溪依言去将水端了过来,红着眼睛给东方幼仪清理了伤口,撒了伤药,又里里外外的找纱布,转了一辆圈儿没寻到,索性将自己的手绢儿拿了出来,小心翼翼的缠在了伤口上面:“主子你先忍忍,明日回去了咱么就换。”
    那副神情,简直比自己受了伤还要难过。东方幼仪笑着点点头,随意用了些东西,就上床睡了。
    法华寺在山上,周遭树木葱翠,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听到虫鸣声,混着庙里特有的烟火气息,莫名的叫人心安。
    东方幼仪虽然不似刚重生那会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可到底还是浅眠,后半夜的时候忽然被梁上的声响惊醒,细听过去像是只猫儿路过一般。
    东方幼仪屏气凝神,暗自摸到压在枕头下的匕首——这庙里没有什么猫。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屋里不知从何处飘起一阵甜腻的香气,初闻像极了混着各色花草熬制的糖稀,回味却有一股独属于血的腥味。东方幼仪冷哼了一声,身子不动,枕头下的手却攥紧了匕首。
    估摸着屋里的人都已经睡死了,梁上的人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