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你都忘记了我娘是什么模样了?”迟清娆说着,竟生出几分心酸来,“听闻,她十六嫁与你为妻,也是如我当年出府的那般年纪。
我娘才嫁给你,你便借由着名头在外养了女人,我娘还未咽气你便迫不及待将大夫人母女接了进来。这一声大夫人本该是我娘的,你可曾对她有半分的仁慈?如今你倒是与我说起这些仁慈的话来?”
听着曾经的过往,迟敬是心虚的,那个时候,他还为上升到皇城做官。而且那个时候迟清娆年纪很小,哪里会记得这么多。
“是谁说与你听的?”
“父亲可听过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纸永远是保不住火的!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“若父亲来就是打击嘲讽我的,那么便回去吧。若父亲是来做说客的,我主意已定了,断不会改。”
迟敬还想说些什么,瞧见迟清娆低着头作画了,便拂袖而去。
出门的时候,忽然有些看不懂这个女儿了。从前她性子愚笨,似乎不太会说也不会做,更不敢顶撞自己一句。
可回想过去,似乎这个女儿在自己印象里真的很少。她是什么时候似乎换了一个人的?
他厌恶姝心,自然也格外不喜欢这个女儿。在他看来,琉璃和才是他和自己所爱之人的心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