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锦去找陌上离的时候，陌上离正在擦着长剑上的血，血泊里倒的是格野，全身是血，眼睛睁得极大。
“王妃呢？”陌上离看见是他，以为迟清娆也跟着来了，收敛了身上的嗜血，只剩下冰冷。
“王妃回营帐了，似乎是不太高兴！”
陌上离沉默，翻身上马，径直去了。
华锦耸肩，“这两人可真怪，打胜仗了有什么不高兴的！”
晚上的时候，军营里的人都在喝着庆功酒。
唯独迟清娆一人坐在一个萧瑟静谧的角落里，裹着袍子吹风。
陌上离走近她一惊，转身看见是陌上离神色放松了下来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不怕冷吗？”
迟清娆看着天上的寒月，“怕，可现在似乎没那么怕了！”
“你不高兴！”陌上离说的是肯定，而不是问她。
“高兴，当然高兴，打了胜仗，能不高兴吗？”迟清娆挤出一个不太乐观的笑意来，“我一直以为我会高兴的，可当山体滑落，山上的巨石泥土掩埋了那么多人时，我却高兴不起来了。我似乎能听见他们惨烈的哀嚎，石头将脑袋砸破的声音。战争真的很可怕，我算是理解了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。”
陌上离听着她说着说着话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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