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迟清娆伸手给她擦泪,只觉得冰冷的脸上泪意灼灼,烫手的很。
“没事,没事,我一会给你去找,没事的!”
剩余几个大着肚子的孕妇都围了过来,跪着地上苦求,“王妃娘娘,我们真是没了活路!”
“早知如此,我们干脆死在尼姑庵好了!我们都是被人害的,怎么就成了不检点,无耻下流。谁都是亲清清白白的人,谁想受这种屈辱。家人容不得我们,亲戚骂我们,街坊四邻议论我们.......”
另一个那日替春草接生的孕妇道,“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六七个月了,逼着我打掉孩子,这不是一尸两命吗?”
迟清娆将她们扶起来,李知府也赶过来道,“娘娘,臣也劝了好一会了,可奈何百姓们情绪都很激动,都不愿听臣两句。”
迟清娆看着周围看热闹的,看着周围他们的家人。
“我想问问诸位,诸位都是爹生娘养,父母含辛茹苦养大的。是比别人优越在哪?你们是人,你们是命,她们就不是吗?她们都是受害者,是无辜的,但凡谁有选择,会选择受这种伤害,你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?”
“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,还要什么脸?”一个粗壮的女人呸了一声,脸上带着恼恨和嫌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