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外边呼呼风响,里边火堆边上围坐着好些人。
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抱了抱自己恹恹欲睡的小孙女,唉声叹息道:“这鬼天气,连下了七八日的雪,真不叫人活了。”
“天冷倒也见得惯了,总冻不死人,好过被蒙古人砍了头去。”
“是啊,再前些年,俺西川还一片平静,日子好着。到今日,那么多虎狼一样的蒙古人打破西川,俺家里老汉五十多岁,给蒙古人一刀砍了头去,娃儿只一岁半,还没断奶,也给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一刀砍死。连俺婆娘也被那些禽兽带走了。那蒙古人凶残如妖魔,哪里惹得,俺看是襄阳城都要陷落。”说话的这人一脸的苦相,凄哀不已。
“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?”有人一针见血问道。
这苦面汉子脸登时涨红了,口不择言道:“俺,俺,俺那时候才从地里回来,等着回家喝口水,到了村口,刚扯嗓子唤了一声,狗子他娘,咋不见声儿呢,才瞧见村子后边烧的什么都不剩了,全给蒙古人抢走了,满地全是尸体,全是血,俺.....俺那点儿鬼画桃符,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有个带刀的汉子便灌一口酒,眼球涨得血红,猛拍着手里的刀子,道;“瞧你出息!怕个卵子,头掉不过是碗大的疤,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