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他走的,不是李志常,是神鹰门第三代传人也是靳飞的儿子靳文。
李志常看着他动作轻柔,右手已经给鞑子生生拧断,空落落的垂在身侧,只用左手握刀,咬着牙,鼓动最后的气力,一刀插~进了父亲的胸膛,月光洒在靳飞的胸前,那血像一个缺了口的池子一样往外冒,是妖诡色的殷~红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李志常低垂着眼脸,问这个倔强的孩子,他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,左足折断,右手关节被反方向拗断,原本清秀的脸颊高高肿起,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创口在往外边流血。
小男孩大叫一声,叫声里似乎有无限的愤怒,左手努力的去拔刀,只是他方才遭受痛殴折磨,身上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,刺他父亲的那一刀,已经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,此时再也握不住刀。
一声比鬼嚎犹为激烈的恸哭在夜里响起。
这一刻,这个如同炼狱的村庄好像已经凝固。
李志常环首四顾,瞧见了有老头儿倚着门槛斜斜坐着,给人一刀砍了头去,死前还保持嗮太阳的姿势,也有卑躬屈膝跪倒在地上,死前大小解都失禁的,也有手里持着木棒锄头,死前犹然怒目瞪视,眼里好似要喷出火来......
不论是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