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清流,只是面上全是焦急惶恐神色,裹着一团香风便奔了上来,她双足虽然修长,但是力短气浅,不像是有高深武功在身的样子,见着苏留怔立路边,鹤立鸡群,回首急声道:“公子快些走吧,那些人可不是好相与的。”
苏留见她却穿着素淡,想来不是大户人家的儿女,也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:“后边追来的是什么人?”
问了这句话之后,他又觉得好笑——乱世之中,每个人的**都被无限的放大,各种山贼悍匪都摇身一变,顺理成章的变成了揭竿起义的义军,某种程度上来说,管他是哪路义军,这些人比隋军还要可怕。
这一耽搁,后边的喊杀之声愈来愈急。
女人听着背后追声犹急,鼻尖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,娇躯微颤,这自是发自内心的恐惧绝望了。
“宁做太平犬,不做乱离人,这句话说得果然在理...”
流民如洪流乍泄,疯狂的朝着前方逃去,卷起烟尘滚滚,跑的慢了,便给后边的骑兵给捉住,男的自然只有充作夫役苦力,女的但有半点姿色,立时被头领拿住提在马上,那女子本已经奔出了十数丈,频频回首见着苏留站在原处动也不动,又有些不忍之色,回身来扯了扯苏留衣袖,低声道:“杜伏威在东棱大破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