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活路。”
黄先瑞一点不相信他:“你少骗我,谁不知道坦白从宽,牢底坐穿,抗拒从严,回家过年这个道理。我要把我知道的所有情况交代清楚,警方发现我没了利用价值,肯定会一枪把我崩了。”
“怎么,”裴子靖装出一幅关心他的样子,“你曾经犯下过够判死刑的重罪?”
黄先瑞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:“就那个故意纵火罪,不判死刑,也要蹲个十年八年的监狱。”
“这事好办,”裴子靖向他说明:“我是受害人,只要我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,你面临的处罚就会轻很多。”
黄先瑞眼睛亮了一下,而后又黯淡:“不,我还是不能交代。到时候我被pua的人报复,警方怎么给我提供活路?派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守护我吗,那是国家领导才有的待遇,我可不敢奢望。”
裴子靖拿起桌上的签字笔随意把玩,不疾不徐地说:“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,给你改名换姓,换个新的身份,然后把你安排到人口众多的城市生活。只要你保持低调不抛头露面,pua要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你,并不容易。”
听他如此说,黄先瑞心里有点松动,不过到底要不要交代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,他心里还犹豫不决。
裴子靖给他考虑时间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