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审视着自己的心得,李世民越看眉头越皱,李承乾不由心中忐忑。
良久,李世民合上奏疏,朝他摇摇头:“承乾,你是未来的大唐国君,目光应该再远大一些,治河修堤也好,农桑徭赋也好,对外用兵也好,眼睛不能只盯着一处,比如薛延陀如今内乱,你的主张是只盯着薛延陀一国静观其变,大唐卧榻之侧有猛虎酣睡,怎能静观其变?此时正应该召见室韦,靺鞨,西突厥等使者,与其国交好互盟,同时加快与薛延陀国内权贵的收买与煽动,此方为上策,道家的‘无为’,并非真的无所作为,而是随应时势而为,机会,火候,眼光,都很重要,国事,没那么简单的……”
李承乾躬身道:“是,父皇,承乾受教。”
李世民揉了揉额头,叹道:“你还差得太远,要多学学,朕将来才能放心把江山交给你。”
“是,令父皇失望了,承乾之过也。”
李世民摆了摆手,淡淡地道:“你退下吧,好好跟师傅们读圣贤书,东宫所遣的臣子皆是当今闻名天下的饱学鸿儒,孔颖达更是国子监祭酒,多跟他们学学。”
李承乾施了一礼,却不急着退下,站在原地踌躇犹疑不已。
半晌,李世民抬起头:“还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