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苦笑道:“城里一清二白,总共也就十余口水井和一些卖草料麸麦,粗布衣裳的铺子,还有就是几家简陋破败的酒肆,商人们有钱也没处花去啊。”
“青楼妓馆,戏班杂耍……这些都没有?”
钱夫子摇头:“城里百姓穷苦,商人害怕官府盘剥而不敢入,您说的这些若开在西州城里,不合宜的。”
李素不死心地问道:“赌档呢?”
钱夫子愕然:“何谓赌档?”
“赌档就是专门赌钱的地方,你们平日闲着没事不赌钱吗?”
“赌啊,可从来没听说有专门赌钱做耍的地方,怕是连长安都没有吧?权贵人家消遣多,斗鸡,马球,蹴鞠,百戏,下棋等等,穷苦百姓也就玩一下藏钩和樗蒲(一种棋类赌博游戏),樗蒲或可带点彩头,不多,赢了的人勉强打半斤劣酒喝,除此再无其他。”
李素笑得很开心:“既然西州城里缺这些东西,你可以来做啊……”
钱夫子惊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:“我来做?”
“嗯,你来做。”李素的语气渐渐变得坚决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:“开赌档,开青楼妓馆,开百戏台,开棋院,再开一个斗鸡馆,总之,我要让西州城热闹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