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十年沉浮者,说不出这样的话,奇怪的是,你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,怎会对官场看得如此清楚,每一言皆可谓一针见血。”
李素强笑道:“下官胡言乱语,贻笑方家了。还望曹刺史莫与下官计较……”
曹余摇摇头,忽然展颜一笑,道:“听闻你在长安时。陛下多次夸赞你为百年难遇的少年英才,甚得陛下圣眷荣宠,而且行事既霸道,也有谋算,可谓正奇两道相辅成,连东宫太子都吃过你的苦头,细细思来。我栽在你手里,倒也不冤。”
这话不好接,李素品位半天。也不敢肯定这话到底是暗中骂自己,还是夸自己,所以还是闭嘴为上。
血红的落日仍有些刺眼,曹余眯了眯眼。盯着快沉入地平线的那轮红日。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良久,曹余头也没回,忽然道:“请巴特尔驰援西州,我以为你并没有做错,只是巴特尔那支族人不是易与之辈,说到底还是非我族类,当年他们拿着西州给的银钱,吃着西州送的粮草。可我看得出,巴特尔对咱们唐人的戒心仍然很重。而且甚为贪心,这三年来坐地起价多次,说话素无诚信,有时候走到半途,说要加价便必须加价,否则寸步不移,这几年,我其实已在慢慢淡化他们,若非西州需要人帮忙固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