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结阵后一个冲刺,对方便成了被碾压的存在。
眼前这条暗巷的战斗也是如此。
大约四十来人的府兵小队被堵在巷子内,两头皆是叛军,显然一个不察被叛军包了饺子,成了“瓮中捉鳖”的那只鳖,地上躺满了尸首,小队活着的人只剩了二十人左右,伤亡近半。
为首的一名火长身负重伤,要命的一道伤口在腹部,此刻正汩汩地往外流血,火长一手捂着腹部不让肠子和内脏流出体外,另一手执拗地举着横刀,两眼通红地瞪着巷口的叛军头领。
叛军头领显然是个高级将领,三十多岁年纪,面相平凡无奇,肤色黝黑,双目冰冷地看着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火长。
“杨仲龙,杨将军!才三十多岁你已是左屯卫都尉,正四品武官,陛下待你不薄,为何犯上作乱,为何对昔日袍泽痛下杀手?”火长悲愤吼道。
杨仲龙眼中闪过一抹迟疑,随即硬起心肠道:“李将军亦待我不薄,‘忠’或‘义’,你教教我如何选?”
火长冷笑:“说得冠冕堂皇,什么‘忠’,什么‘义’,你要的只是富贵荣华而已!我和兄弟们今晚认栽,但你以为凭你们区区数千人便能改朝换代么?要不要我告诉你,长安城里有多少守军?”
杨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