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庙堂之上,哪有什么真正的是非黑白?拼的不过是人多势众而已,一个小小的言官被杀算多大的事?殿下之所以身陷囹圄,只因背后有人借题发挥,将小事变成了大事,殿下的身后若有强援站出来为你请命,大事自然也就变成了小事,古往今来的朝争党争,争的从来不是事,而是人,最后都是借事除人而已。”
李治仔细咀嚼着武氏这番话,越品越觉得颇有道理,再想到李素这两年教他的一些道理,很多方面居然一致,于是李治眼中渐渐放出了亮光。
“姑娘一席话,当初子正兄也教过我,呵呵,这是姑娘自己的见解,还是听子正兄在府里提起过?”
武氏脸色一黯,垂头道:“李县公是当世奇才,我不及也,在李县公府上两年,受他指点颇多,道理纵有异曲同工之处亦不足为奇。”
李治点点头,道:“好,那你说说,山东士族如何肯帮我?”
武氏不假思索道:“我愿为殿下去游说太原王家,殿下是皇嫡子,有资格争夺储君,而且希望不小,相信太原王家会为殿下赌这一次。”
“然后呢?然后怎么做?如何帮我脱困?”
武氏笑道:“太原王家若愿出手,说动整个山东士族已不是难事,殿下今日身陷之命案,说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