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却在思量,唐军已将高句丽的朝堂杀空了,接下来泉盖苏文迫切要做的,便是马上从地方官府里提拔一批臣子入平壤,将朝堂各部的空缺填满,当然,朝臣人选必须由自己亲自指定。
还有那个国主高藏,无论他给唐军带路是自愿或是非自愿,这个国主都不适合当下去了,过一阵子便要将他换下,换成另一个听话的高家子弟上去当国主,自己依旧把持国中军政,至于禅位以后的国主……泉盖苏文眼中闪过一片杀机,高藏此人不能留了,他泉盖苏文满门被屠,虽说不是高藏带的路,但多少与他有几分关系,这桩大仇暂时无法杀到唐国的长安去报还,那么,便先拿高藏开刀吧。
主意打定,泉盖苏文继续欣赏歌舞,眼前的歌舞伎一个个貌美如花,以他的地位,自然予取予夺,可他的眼中一片清明冷静,完全看不到任何情欲的意味。
一名宫人佝偻着腰,端着一坛美酒,悄无声息地走进殿内,小心地将酒坛摆在泉盖苏文的桌案上,朝他恭敬地一笑,行礼后默默退下。
本是很寻常的一幕,泉盖苏文只淡淡地朝他瞥了一眼,谁知就是这简单的一瞥,却让他捕捉到这名宫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恐惧惊惶之色。
宫人已退出殿外,泉盖苏文却呆怔住了,刚才那名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