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寒栎来到海磐的书房时,立在阔大的乌檀木书案的海磐面沉似水,一封启了封的信放在一边,他的双眉深深皱成个“川”字。一见到寒栎进来就对他说:“寒栎,收拾东西,我即刻送你回广州。”
寒栎道:“出了什么事?我们不是要去澎湖的吗?”
海磐肃容道:“刚刚接到邸报,真腊遣使来贡,言故主真腊王参烈婆毗牙丧,求天朝敇封其嗣子参烈昭平牙为王。”
他眼闪寒芒:“这参烈昭平牙是她叔父之子。据她上一封信已经近半年了,我没有收到她的消息,我原想海路迢迢,又风高浪大,讯息不通也是正常。可是如今看来,却定是真腊那里出事了。我放心不下,定要去看看,寒栎,我将你送到广州,你立即回扬州。我不在,你莫要去金陵,虽说你的事家里都是瞒着的,可是万一被有心人嗅到了一丝味道,都能置你于死地。所以,你还是回扬州,等我回来。”
寒栎伸手揪住他的衣袖:“我不回扬州,我要跟你去真腊!”
海磐叹气道:“小姑奶奶,你舅公早就警告过我了,我若是敢带你出外海,就把我的皮剥下来楦灯草。带你去澎湖已是我的极限了。更何况真腊此时局势不明,我带着你去让你给我当累赘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