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君庭轻嗤了一声,笑说着,将药箱放在地上,从中翻出一个精致的瓷瓶,又找到了一个约成年人手掌大小的葫芦,开了封盖,便有酒气溢出。
他从怀中取了一方素色帕子,叠得四四方方、工工整整,接着将酒倒在帕子上,随手一捞,就轻而易举地拆下了顾云听简陋的包扎。
农妇只当她是警惕,也从旁温柔地解释道:“姑娘莫怕,这是陆君庭陆大夫,是个名医,不是什么歹人!”
顾云听一愣,失血过多使她难免有些迟钝,还来不及反应,男人手中的帕子就已经覆上了她的额头。她下意识地后退,但青年的另一只手正扶着她的肩膀,阻隔了她的退路。
“讳疾忌医可要不得。”陆君庭仔细地用沾了酒的帕子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,然后用竹片蘸了些许瓷瓶中的膏体,轻轻抹在伤口上,道,“会疼,忍着。”
“……”
说什么废话。
“伤口不算深,别碰水,按时擦药,不会留疤。”
上完药,青年又用干净的棉纱重新包扎了伤口,操作十分熟练,只是在最后极其恶劣地在纱布尾端打了一个过分可爱的蝴蝶结。
陆君庭忍不住笑了一下,星眸之中光华流转,让人一眼就深陷其中,再也移不开视线。
他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