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是痴人做梦。
“既然早朝时就已经结了案,父亲为何在刑部待到现在才回来?”顾云听问。
“你何时学会了用刀?”顾伯爷不答反问。
“……”顾云听怔愣了一瞬,好在她的反应一向很快,不至于冷场到可疑,“用刀还要学么?”
“贼首身上的伤口显然是被他的长刀所伤,用刀之人下手极轻极快,力道角度都把控得恰到好处,不是常年用刀的人,很难做到。”顾秦顿了顿,视线沉沉地落在顾云听身上,“难道你要用巧合来解释这件事么?”
也许可以?
顾秦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扯了扯嘴角,又补充了一条:“那用匕首划破人的眼皮也是巧合么?”
顾云听下手时并未真的剜下山贼的双眼,只是割破了他的眼皮。剧痛中他下意识地无法睁眼,所以看起来就像是瞎了一样。
这些山贼杀人无数绝不无辜,但顾云听不想用这些人龌龊的命脏了这双手。
“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么?”
顾秦的语气有些疲倦,也不知是为了哪一桩事疲倦。
马车早已经停在了长平伯府的门口,但除了坐立不安的小鸾,谁也没有下车的意思。
顾云听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。
她盯着中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