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祁帝再替你寻一个贤良淑德的姑娘,岂不是平白耽搁了人家?”
“谁说我无意?”
叶临潇挑眉反问,指尖一松,那张素笺就自桌上轻轻划到了陆君庭眼前,后者凑近看了一眼纸上的字,不禁有些好奇:“经霜捧出千重雪,却将污淖骨中藏’……这写得是什么?”
“梅骨。”
“……”
梅花风骨高洁,历来咏梅者也不胜枚举,却少见有说梅花藏污纳垢的。
“稍有哗众取宠之嫌,可惜了这一手字。”陆君庭只觉得遗憾。
“你觉得不好么?”
“字是好字,清瘦而不失风骨,雅致又不似文人孱弱,反倒是如刀刻斧凿,遒劲有力——不过这句子么,却是不敢恭维。寒梅向来冰清玉洁,并不止是因为它傲雪而存,更是因为它是寄托了无数文人的一方净土。这人若是不喜欢,大可以不看,又何必出言嘲讽?”
陆君庭拧眉,沉声解释。
“我不过是个身陷权势之争的俗人,不懂什么净土。可寒梅就冰清玉洁么?”叶临潇嗤笑,“你可知,如今这京城才子趋之若鹜的‘寒梅’是什么人?”
“……”陆君庭想了想,“顾月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