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上的冰雪在阳光里分毫没有要融化的势头。
顾月轻抱膝坐在窗边的红木桌案上,面朝窗外的梅花,下撇的眉诉说着无限哀愁。她中衣外只披着一件单薄的春衫,鼻头在寒冬里被通红,面色苍白。
她眼角还挂着泪,唇边却已挽起了志在必得的微笑。
世人皆蠢,拿什么同她争?
不过是虚名假利,她们要骂,就由着她们骂个痛快好了!横竖这些蝼蚁也得意不了多久,等她成了名正言顺的四皇子妃,还有谁敢在她面前出言不逊?
到那时,别说是这些人,就连太子也休想讨到一份好处!不过是个储君罢了,只要黄袍一天还没穿在他身上,这太子之名就一天算不得数。
王侯将相本无种,天子的宝座,也未必轮得到他。有她顾月轻在,难道还不能助四皇子登上那个位置么?
昨日太子对她无动于衷就罢了,竟还当众给她难堪,没关系,总有一天,她顾月轻会让他跪在她的脚边哭求,总有那么一天!
他们,走着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