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雁山的事之后,你啊,变了很多。”
“是么,可能是鬼门关前晃了一圈,所以豁然开朗了吧。”顾云听笑问,“这种变化不好么?”
“我也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,不过至少不再像个无意识的傀儡一样,每天都由着别人摆布,这倒是最值得庆幸的事。”
“那么大哥又为什么要装成纨绔,用游手好闲的假象掩人耳目?既然想自在地活着,不受人摆布,那随心所欲不是更好么?”
顾川言一怔,继而笑道:“我现在还不够随心所欲?”
“是随心所欲,只可惜随的是别人的心。”顾云听一针见血,“大哥原该是个如父亲年轻时一样的人,而不是心甘情愿地在京城里做一个膏粱子弟。”
顾川言闻言,低笑:“……你这一旦开了窍,倒是比谁都懂,猜别人的心思也是一猜一个准。是啊,我是想和父亲一样,男儿生当带吴钩么,只不过如今大祁的江山不需要我去抛头颅洒热血,反而是这个家,若是不好好守着,只怕哪一日一着不慎,就葬送在泥潭之中了。”
顾云听每次见到这大哥时,他都是吊儿郎当的,从未像今日这般,剥开重重假面,露出最真实的模样。
他的确很像顾秦了。
这对父子两个的眉眼都生得儒雅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