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。她垂落的视线停在鞋尖上,声音也逐渐染上一分凝滞之感。
“或许是他提前知道了这深门中纷扰太多,所以早早地抽身而去,另觅一户太平的人家安稳度日去了。”顾云听神色淡淡的,不悲不喜,说出的话却像是一种拙劣的安慰。
方姨娘领她的情,破涕为笑,却终究有些勉强:“是啊,他要是真的来了世上,妾身也未必护得住他,与其这样,还不如趁早放手,让他去搏来生的大好前程。”
这种话不过是自欺欺人,但有时也会有奇效。
“姨娘叫我进来,是有话要对我说?”顾云听转移了话题。
“啊,妾身都差点忘了。妾身方才听小姐称那曹二为‘情种’,莫非那日大少爷所说的事都是真的?”
那时顾川言说,他在花园的假山湖石后瞧见沈姨娘给那二管家递帕子。
顾云听挑眉,摇头否认:“只是随口奚落他们,不过要说这两个人之间清白,我看也不实际。若没有什么关系,二管家不会替沈姨娘办事,沈姨娘也不会把那么多银两都交到他手里。况且——”
她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,方姨娘心头一紧,追问:“况且什么?”
“我方才那么说,也是有缘故的,只不过尚且没有足够说明的证据,不能作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