讽,刺得顾月轻面上一白。后者连忙看向老夫人的神色,见其中并无对她的不喜,才松了口气,正想反驳,却听顾云听停顿了一会儿,又开了口:
“不过外面的事二姐姐如数家珍,可自家的事却毫不知情,这可不好。”顾云听轻笑,“这账簿是十三弦的老板娘借给我们的,有刁奴拿着府里的钱去赌庄里挥霍无度,被我发现,所以特意向他们借了这些账簿,好让方姨娘她们校对账目。此事是父亲做主,有什么事,诸位尽管去问他就是。”
“你少拿父亲做挡箭牌!”顾月轻拧眉。
家里的事她的确不知道,也很少去管。她生来高贵无两,迟早是要飞向更高的枝头的,她眼里该装的是整个大祁,又何必屈身去管伯府门户里的旁枝末节?
可是她不想管,不代表顾云听这低下的贱妾之女就能管!
顾云听看着她的变化,洞若观火。
这二小姐自恃才高,又目无下尘,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管那些琐碎又沾着铜臭味的事。她想要更崇高的地位和更广阔的天地,却从来不去想,她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。
古往今来,想用琴棋书画服人的女人,又有几个真正实现了自己的野心?自以为勒住了裙下之臣口中的缰绳,却大多都只是那些男人的玩物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