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不必多虑,臣妾这般布置,自有缘由,”皇后娘娘笑得温婉端庄,却也真心实意。她说着,又转头望向顾云听,问,“顾三姑娘猜对了谜底,不知可明白了本宫的用意?”
“民女斗胆揣测,”顾云听垂落了视线,笑了笑,“南柯二十载虽是一场大梦,可灯正是用来照亮迷梦的。赴宴的少年们正是大祁将来的栋梁之才,娘娘此举,或许是希望他们在繁华盛景之中,也能记得居安思危,奋发上进。”
少女虽跪在厅下,可一身傲骨铮然,一番言辞恳切铿锵,绝非池中之物。
皇后娘娘微笑着颔首以示认同,心中却不免觉得惋惜。
可惜了,生来是个姑娘家。
倒也不是说姑娘家有什么不好,只是她这样的人,本不该被拘于闺房宅院之中。可就算民风开放如大祁,女儿家也还是没有入朝为官、守江山太平的先例。
何况,顾云听还是裴江上的后人。先帝临终前一再交代过,遇见裴家后人不得不防,虽不知其中的缘由,但陛下多疑,是绝不会用裴家人的,哪怕只是流着裴家的血脉也不行。
“皇后用心良苦,只希望这些孩子都能真正明白。”
皇上叹了口气,道。
众人连忙拜谢娘娘教诲,口中齐声应着“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