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向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。那便让你死心吧。”
方律阳说着,与方姨娘对视了一眼,后者会意,从一个婆子捧着的匣子里取出最后一件证物。
那是件淡粉色的上衣,尺寸不大,像是小女孩穿的。用料倒是十分名贵,设计也别具匠心。
后方的众人看不清楚,但至少前几排的人都能看见,这件衣服的肩部缀着一圈细长的银白色流苏,在阳光下也会折射出一些轻微的亮光。
但前襟的流苏却莫名地缺了一片,残余的几根也长短不一,像是被人用力扯落的一般。
“这件衣服,二姐姐总该还记得吧?”方律阳垂眸,问。
他微笑着,可这笑意却毫无温度,也没有波澜,反倒令人心慌不已。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顾月轻的声音都在颤抖,连退了几步,是支撑不住了。
“这是娘亲生前,二姐姐缠着她命人给你做的衣裳。样式是娘亲自己画的,天下只这一件,你最喜欢上面这些流苏,穿了好几年,不记得了?你看这上面缺失的流苏,是不是阿粟在挣扎的时候,慌乱中扯下来的?”他回头看向方莺,像是求证一般,问,“阿粟下葬的时候,我与奶娘都没有看见,不过姨娘应该看见了吧?”
“是,那少年手里一直握着那些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