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生母患病,为人子女的却大肆张罗自己的婚姻大事并不正常,可皇后娘娘将此事瞒得巧妙,如今朝野间只知皇后有疾,却并不知道病情重到什么地步。何况这婚期也是她与太后一道选出来的,太子在这件事上并不会落下什么话柄。
为母之人,为了自家儿女一生顺遂,还真是算无遗策。
这样看起来,这次她令楚凌霜来召顾云听过去,要说的话恐怕也是早就已经算好了的。
顾云听幽幽地叹了口气,除了亦步亦趋地跟着皇后娘娘走进她设下的局之外,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。
天气晴朗,春光璀璨,然而太子府东侧的一间厢房里却还点着暖炉,三个用厚厚的绒布裹着的汤婆子摆在湘妃榻旁的矮几上,形销骨立的妇人抱着另有一个汤婆子歪着,身上盖着毛毡,面色却依旧苍白,毫无血色。
顾云听乍一踏进厢房,隔着珠帘瞧见那湘妃榻上阖眸小憩的妇人,还当是自己进错了地方。
妇人小睡还未醒来,顾云听拉住了要去叫醒她的楚凌霜,轻悄悄地在外间下首的椅子上坐着。身上有伤病的人虽缠绵病榻虚弱不堪,平日总在睡觉,可在病痛的折磨之下却也是睡不好的,不过是两眼鳏鳏地躺着,挨着痛苦耗日子罢了。
皇后娘娘难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