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王妃”,顾云听还有些不大习惯。
毕竟这是在大祁境内,众人提起叶临潇,只是质子,什么王不王爷的,不过是不好当面称质子显得轻蔑罢了。
“太子妃说笑了,若是不嫌弃,称名字便好。”顾云听报以一笑,道。
“好,云听。”罗栩姒从谏如流,“我虽常年不入京城,但对京城中的事也并非一无所知。太子殿下曾赠一枝骨里红给你,后来大婚,又折了一枝赠我,虽说没有什么分别,可冬末的红梅,终究没有雪里开的美,我明白的。”
“什么?”
顾云听愣了愣。
她知道临近大婚的女孩子心里难免不安,所以找她来宣誓一番主权也无可厚非,所以骨里红这个话题是绕不开的,可她这句认命似的“明白”又是什么意思?
罗栩姒也愣了,随即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垂眸笑意温婉,声音平静安宁:“我明白,太子殿下真正想娶的人并不是我,只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不得已罢了。所以你别担心,就算这桩婚事不可避免,我也不会干涉你们分毫的。栩姒所求……不过平平淡淡度过余生罢了。”
这话违心。
不过是十五、六岁的女孩子,又有谁心里不是真的期盼着能嫁个如意郎君恩爱到白头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