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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那张纸条上的字写得有气无力,笔画都扭曲打着颤,看似很长,但事实上只有两个字——
弑帝。
顾云听是没有再操持旧业,做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,不过既然对方给出的筹码是长平伯府的将来,那倒也无妨。
至于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让她做这种事,顾云听倒是还有些不大明白。这“帝”之一字,指的自然是祁帝。
当日皇后娘娘清冷断续的曲调犹在耳旁,字字句句都清晰可闻。
——“春花秋月,歌舞舞榭,悲欢聚散花开谢。恰和协,又离别,被娘间阻郎心趄。离恨满怀何处说。娘,毒似蝎。郎,心似铁。”
这是曾瑞《山坡羊》中的一支,名作《妓怨》。不论是曲还是词,都不像是皇后娘娘这样自持身份的女人会唱的,但或许在她心里,也唯有这支曲子才最合她的心情?
郎心似铁么?
顾云听正思忖,却很快又听皇后接着说:
“顾姑娘可还记得,当日鸣雁山下,你答应本宫,会将幕后之人的身份查出来,如今……可有眉目了?”
“虽然没有证据,但,对方所雇的人之中有一名头目称,鸣雁寺之事,是献贵妃所为。”顾云听隐下了所谓“头目”的身份,低声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