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喉间硬挤出来的,有几分狰狞,不过脸上却同样没什么异样的神色,乍看之下云淡风轻,好像不论结果何如都不在他心上似的。
要是顾云听不曾窥见那双星眸中的薄怒,大概还真要觉得这人反复无常起来。
叶临潇话音还未落地,便拂袖离开了。
玄衫青年还兴致盎然地站在那里,并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“顾姑娘……你拒绝叶临潇,留在祁国,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楚江宸沉默了片刻,问。
“怎么太子殿下也这么问?”顾云听扬了扬眉毛,有些诧异。
“人生来就懂得趋利避害的道理,顾姑娘这样的聪明人,更不可能自讨苦吃。楚某很高兴顾姑娘能信守承诺,不过也还是有些想不通,与其心底猜忌,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“殿下说得是,既然选择了合作,也没必要隐瞒这么多。我回祁国一来是为了答应殿下的事,二来,是因为答应了皇后娘娘的事。信任这种东西太玄妙了,殿下不信也在所难免,那么换个说法——我希望长平伯府在祁京中能找回一席之地,重振家业,而不是让父兄流离颠簸,让祖母老无所依。比起所谓‘活罪难逃’这种程度的趋利避害,我更愿意相信富贵险中求。”
反正命握在她自己手里